“少爷回来了。”
“嗯。”
厉少承随意地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袖口的衬衫挽起，“小姐人呢？”
“在楼上招待客人呢。”
厉少承眉毛轻挑，“客人？”
顾水云这女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什么人带回家了？
方艾下楼的时候正好撞见在拐角站着的江冀。
这个人她心里有印象，上一次厉少带着人闯进她家里的时候这个人就在旁边，后来厉少给了她一张卡支走了自己，也是这个人陪同在她身边逛商场拎东西来着。
方艾对他的印象很好，沉默寡言的男人，但是心却很细。
“方小姐。”
江冀看见楼上下来的人是方艾，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他也记得自己。
“你好，我叫方艾，叫我小艾就行了。”
“好的，方小姐。”
“……”
这人和他主子还真像，一本正经的严肃。
当然这话是不可能说的。
“你们回来了？”顾水云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坐在楼下客厅的厉少承。
“你很惊讶，不希望我回来？”
顾水云小跑着从楼梯上下来，“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担心你，怎么走了也不知会一声。”
“是吗。”
“担心我，在我不在的时候带别人回来？”
方艾头皮发麻。
江冀心领神会，“请方小姐随我去挑几件衣服。”
“？？？”
挑衣服？
方艾凝噎了一下，这是什么拙劣的借口。
但是现场的这个氛围，她的确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远离战场。
见方艾跟着江冀去了别的地方，顾水云才坐到厉少承的身边。
熟稔地帮他锤起了腿。
“这几天很辛苦吗？”
厉少承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并不说话。
顾水云鼻子尖，闻到了一股味道。
“你受伤了？”
“没有。”
“那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刚说出口，顾水云就后悔了。
她是个聪明人，如果这血的味道不是厉少承的，那只可能是……别人的。
厉少承睁开眼睛。
凌厉的眼神在她身上扫着。
他怎么忘了，自己常年在刀尖舔血，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身边的人也早就习以为常。只有顾水云这样的人闻到了才会觉得奇怪。
“害怕了？”
顾水云垂下了眼睛不去看他，“没有。”
“方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让她知道我还活着，所以请她来湖居。”
“你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
她开始转移话题。
厉少承看出了她的企图，却不拆穿。
“你不怕连累她？”
她捶腿的手顿了顿，“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厉少承嗤笑，“不是什么样的人？不是满身血腥味的人？”
“顾水云，别在我面前装。”
分明心里害怕，却还要装得淡定。
顾水云身形一晃，有些苦涩。
她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厉少承说完这句话，站起身子刚准备走，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他停下。
“她可以在湖居。”
“但是没我的允许，不能离开。”
顾水云猛地抬头，“厉少承！你要干什么！”
他不会看上了小艾吧，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她？
还是说厉少承想要两个女人同时伺候他？
顾水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