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现在好的汉服可贵了！为了能买几身好的汉服，我也是拼了，自己省钱还不够……我必须得从其他人身上拔点毛下来。”
秦问妤撇着嘴巴哭穷。
我笑了笑，打趣：“所以，你是用设计费来投资。装修的钱要省，公司的股份你也要拿，还能介绍单子来，借鸡生蛋……”
秦问妤不满道：“什么叫借鸡生蛋嘛！”
“我都占股份了，那就是股东，怎么能叫借鸡生蛋？这只鸡，也有我的一份好不好。”
在秦问妤说话的时候，我也在心中盘算。
这样的做法，对现在的我来说，无非就是付出一份设计方案，并不算是承担了多大风险和损失。
对秦问妤来说，也不过是支出了该支出的设计费用，更说不上风险。
而这件事情一旦做成，却是可以双方共赢。
开设计公司，是真的行！
“你说得我有些动心了。”我直言不讳道。
“那就合作愉快咯！”秦问妤大大方方地向我伸出手来，脸上的俏皮中前所未有地出现了生意场上的郑重。
我明明没下定决心，却是鬼使神差伸出手。
犹豫之际，她直接抓住了我的手握了握，又压低声音调侃了句：“在你老师的公司就把单干的事情落实好了，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嗯，确实。所以我得再考虑下。”
“哎呀，你这人……”秦问妤气得跺脚。
“哈哈哈……”
和秦问妤的聊天愉快且轻松，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
我本想在公司加一会儿班，却让其他人分担了我的工作，还害他们一直陪我到了凌晨，弄得肚子好像又有些饿了。
凌晨的淮安和江苏的大部分城市一样，没有夜生活。
不管是晚上多么火爆的小吃街或是排挡，到了凌晨都是冷冷清清，也只有老街上的一些零散的烧烤店开着。
本就是从烧烤店来的，大家自然也不想再吃顿烧烤，纷纷摆手离开。
他们可能是真的不在意，却让我有些过意不去，总感觉压榨了他们的劳动力，便招呼着下次再请他们。
人都走后，秦问妤叹息道：“哎……我感觉是看错人了。你这样的性格，是真不适合当老板啊！”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后悔还来得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下定决心开公司的设想中了，与先前的态度完全反了过来。
她是有魔力，还是说我原本也是认同她的提议？
“但这样的公司，也更有人情味，不是吗？”秦问妤笑着说道。
第二天，我是早上的两节课，上完课就直接去了公司，继续包装厂的项目方案。
我本以为秦问妤已经回了扬州，没想到快饭点的时候她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来到了公司。
如果她算是个挖公司墙角的人，现在无疑是已经走到了围墙内部。
今天的秦问妤穿着一身浅色雪纺长裙，如瀑的长发直垂而下，拎着爱马仕的双手背在身后，十分温婉的模样。
众人的反应不一，胡珂、何冉冉……几人见怪不怪，自然打着招呼；老孙还是混不吝的性格，拍着肩膀调侃：“你小子可以啊！”
李旻和季高寒则是面容冷淡，只抬了抬眼就继续手上的工作。
“任务已经完成，我下午就回去了，不请我吃个午饭吗？”秦问妤温柔又带着俏皮的声音响起。
“什么任务？”我随口问道。
“就，就是……”
秦问妤只慌张了片刻就转着眼睛，笑着问我：“你确定我要在这里说吗？”
“我请你尝尝我们学校的食堂？”
“好啊！只要你不怕被你的学生们误会就行。”秦问妤无所谓道。
就在这时，一个低头捧着手机的身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嘴角叼烟，目不斜视地朝着秦问妤撞了过来。
我没有去拉秦问妤，而是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前。
黄源的脸重重撞在我的肩膀，嘴角的半根烟却没有掉，而是调转方向印在了自己的脸颊，烫得他猛地退后了一步，连扇了自己两巴掌。
“你特么眼瞎啊……”
黄源刚要发作，目光不由控制地转到了秦问妤的身上，瞬间呆滞。
“陆……陆哥，这位美女是？”
黄源前所未有地对我用了这么客气的称呼，目光却没有从秦问妤身上移开，而是贪婪地上下打量起来。
“我妹妹。”
我刚说出口，秦问妤就已经挽住了我的胳膊，目的不言而喻，可因为我的多嘴，这样的动作反而没了多大的说服意义。
黄源扬了扬手机，故作潇洒道：“来几天了，还没请陆哥吃过饭，正好现在也是饭点了，陆哥能不能赏个脸，给小弟一个机会？”
“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有安排了。”我拒绝道。
黄源浑不在意，目光还偷偷在秦问妤身上打量。
“没事，不就是多双筷子嘛！”
说完，黄源朝着秦问妤伸出手来：“美女你好！认识一下，我叫黄源，北京人。家里在北京做点生意，宜安装饰知道吧？就是我家的。”
秦问妤对于黄源的炫耀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点头。
黄源还是伸着手，等了好几秒才尴尬地收回，摸了摸脑袋继续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头我和陆哥单独再约。”
“你们去，你们去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下午的时候黄源就打了电话给我，客气地约我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见面。
可能是怕我不去，他还把季高寒、罗永元和李旻都给叫上了。
刚见面，黄源就直接了当地问我：“陆哥，我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今天中午那个美女不会是你的……”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猜到他的打算。
如果我说秦问妤是我女朋友，或是拒绝牵线搭桥，可能过不了几天，监控视频中秦问妤挽着我胳膊的那一段就会出现在菲菲面前。
黄源其实还是很聪明的，而且也绝对有这个心机。
“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没有机会。”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手里已经编辑着要发给秦问妤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