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
“我为什么这么心狠，我好后悔！”
“太痛苦了！”
看着那八个忽然开始哭天抢地崩溃不已的使徒，陆云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其实一开始陆云也以为，赵小灵使用的是大预言术，但后来他发现不是。
因为有很明显的区别，大预言术最终定格的，都是往后几秒的未来，以确定的未来引导现在事情的走向。
但赵小灵定格下来的画面，却是即时的，和现实完全同步。
而且也没听说大预言术，能让人直接崩溃啊？
赵小灵脸色骤然苍白许多，身体一软几乎要摔倒，好在陆云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快走，影响不了他们太久的。”
陆云点了点头，直接将她抱起。
虽不知道赵小灵是怎么做到的，但眼下的确是一个机会。
冲到圣城来找茬，是陆云的一时冲动，当时他万念俱灰，就想着死之前也不让神之手好过。
但现在，赵小灵都救回来了，还死个毛啊，我可是要和赵小灵一起白头到老的，就不在这里陪你们死磕了！
他抱起赵小灵就往外飞，可是不想，那通往地面的通道，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她一身洁白服饰，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神光，眼神淡漠而又悲悯，有种极致的纯净和美丽。
就连陆云看到她时，都忍不住楞了一下。
好在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再看一眼，发现这女人的五官未必真有那么完美，只是身上这股透露出现的气息，着实让人忍不住侧目。
她就拦在那里，似乎就是在刻意的阻拦他们。
不管她是谁，反正是神之手的人，陆云放下赵小灵，重新抽出龙吟刀。
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却摇了摇头，看向赵小灵，道：“一切小心，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说完，她就让开了。
就好像她守在这里只为了说这句话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道路已经让开，陆云也就不客气了。
抱着赵小灵进入电梯，陆云两刀砍了电梯的顶板，一路往上。
陆云这时候才问道：“她是谁啊？看着好像对我们并无敌意，你朋友？”
赵小灵有点虚弱，紧紧靠着陆云的胸膛，道：“她是神之手的圣女蒂娜。”
“圣女是一个教会最高的脸面，和审判长是完全的两个极端，代表着最纯粹的圣洁和美好，信仰的约束下，她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敌意。”
陆云这才明白，说起圣女，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家星火教的圣女叶澜语。
这个脸面，不要也罢。
下面圣城，等陆云和赵小灵离开后，彼得在内的八位使徒才匆匆赶到。
他们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有擦干净呢，不过看样子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想要追出去。
但却没有想到，蒂娜这时候却是牢牢堵在通道口。
彼得简直气得发疯，当众崩溃大哭，对他的威严简直是一种破坏。
所以他的语气不怎么好。
“蒂娜！赶紧让开，放走了敌人，你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蒂娜只是道：“这是教皇的意思。”
教皇两个字，让彼得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冷静下来。
“教皇的意思？”
他实在是看不懂了，教皇，为什么会放走他们两个？
蒂娜看着他疑惑的表情，道：“你还没明白吗？”
“赵小灵的转化并不完整，你以为教皇不知道？”
“这次教皇单独把赵小灵留在外面，本来就打算把她还给陆云，不知道陆云到底怎么了，居然会想到来圣城。”
“他明明只要多等一段时间，赵小灵就已经脱离众神殿的约束。”
说到这里，蒂娜有些担心的回头，看向那通往地面的通道。
“但现在这样，可是直接背弃了信仰，众神的惩罚很快就要来了，希望赵小灵能有办法吧。”
彼得听完更懵了，教皇为什么会放过两个异教徒？这种行为同样是对自身信仰的一种背叛好不好！
身为教皇，他受到的惩罚可是最重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是第一次，彼得完全不理解教皇的想法。
不过不理解就不理解吧，只要是教皇的意思，他们遵从便是，就是可惜了今天被陆云杀掉的那些普通信徒。
他们本可以在更伟大的战争中牺牲，但这次却死在了一个，原本根本就不会发生的意外上。
……
陆云抱着赵小灵在大海上疾驰，这次不再是过来的时候那么慢吞吞的，而是直接把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这样的速度下，对能量的消耗尤其剧烈，想要飞过大海，陆云都中途都需要停下来补充。
好在空间里还有魔珠，不用担心能量的问题。
只是，怀里的赵小灵越来越虚弱，赵小灵之前出手可能是因为力竭，但随着时间推移应该可以慢慢恢复，怎么还能有越来越虚弱的道理？
陆云实在是担心，趁着要补充能量的空挡，陆云在海面上凝结了冰层落下，拿出魔珠捏碎吸收的同时，也给赵小灵吸收了一点。
赵小灵的身体就不比自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吸收能量。
“小灵，你到底怎么了？”
赵小灵脸色苍白，极度虚弱道：“是众神对背叛者的惩罚。”
“我曾经，起码也是一个合格的信徒，现在背叛了众神，我必然要受到惩罚。”
陆云简直要急坏了，忙问道：“我该怎么帮你？我能做什么？”
赵小灵艰难道：“不，我还撑得住。”
“你带着我，去华夏和外蒙的边境，其他人都在那里，找到叶澜语，她有办法。”
“我，我先睡了，不要为我担心……”
说完，赵小灵就完全闭上了眼睛。
陆云伸手探她鼻间，呼吸还算平稳，这个样子的确像是睡过去了。
只是让陆云不要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现在赵小灵这个样子，他的确毫无办法，只能尽快的找到叶澜语。
想着，陆云直接又掏了三十多颗魔珠过来，这么庞大的能量，即便是他想要全部吸收，也相当困难，几乎要踩在被撑爆的临界点。
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