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很长，陆云看完颇花费了些时间。
总的来说，赵小灵把在神之手圣城所见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都写在了这封信上。
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神之手同样也知道全球化元素污染的事情，甚至已经把宇宙飞船造出来了。
事关重大，陆云直接把信件递回，道：“之后让许海心，把信件内容发给公良言。”
“还有，你能通过信仰之海，锁定赵小灵的位置吗？”
叶澜语迟疑接过，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不会是想去救人吧？”
“你想清楚，那可是圣城，敌人的老巢。”
“教皇伊莱可以调动整个信仰之海的力量，实力远在你之上，另外十二使徒也在，这十二个人的实力同样不弱于你。”
“最要命的是他们的审判长，最重杀伐，手段颇多，而且毫无底线，嬴羽都未必能在他手上讨到好处。”
陆云咬着牙：“总得试试嘛，也不是非要动手，悄悄潜入，悄悄把赵小灵救回来，总不能让她待在那里。”
叶澜语却道：“你想怎么进去？易容吗？没用！你身上链接着星火教的信仰力量，他们看你就跟看黑夜里面的灯塔一样，任何伪装都没用。”
“赵小灵也明白，你得知她的情况之后肯定会想要去救她，但现在这实在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她还特意嘱托我让我拦着你。”
“况且待在那里有什么不好，起码暂时她还没有什么危险，赵小灵的价值很高，他们才不舍得杀掉。”
“甚至赵小灵还能把更多的消息带回来，她留在那边百利一害，你还算不清吗？”
张怡也上前拍了拍陆云的肩膀，道：“陆云，我知道你很急，但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乱了自己的步调。”
“相信赵小灵吧，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偌大的星火团，可都是她一手操持起来的，她没你想象的那么差，甚至在我看拿来，论计谋她不会比你弱，心思还更为细腻。”
“既然赵小灵都说让她留在那边，那你就相信她一回。”
陆云一脸的错愕：“团里的事情，我不在时，不是许海心在主持吗？她可是我的秘书。”
张怡无奈道：“你也知道她只是秘书啊，一些重要决策她可没有那个决定的魄力，你真以为赵小灵在家的时候很闲吗？”
陆云从来没觉得赵小灵很闲，事实上陆云觉得赵小灵的忙碌程度怕是不比他差，因为陆云办完事总能得到一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可赵小灵却没有。
但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到头来最不了解自己妻子的竟然是他自己，说来真是可笑可悲。
“我这辈子真是亏欠她大发了。”
张怡收回手，道：“知道就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叶澜语会和赵小灵保持联系的。”
听到这里，陆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暂时打消了营救赵小灵的念头。
曼陀罗的事情同样重要，说句不好听的，救赵小灵只是几个人的事情，但找到曼陀罗，可是要拯救成千上万，甚至上亿人的大事。
尽管陆云心里，上亿人也比不上赵小灵，但这既然是赵小灵的决定，那自己就暂且听着吧。
“好吧，那就先这样，另外现在的情况你们也该搞清楚了，许海心联系公良言的时候，让公良言把现在的情况都告诉你们吧，就说是我授意的。”
没再耽误，陆云看向一旁的白皇：“白皇，走了。”
白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陆云上到了地面，而后陆云运转动灵之灵，将白皇的体型缩小至正常猫咪大小，抱着上了飞机。
“下一站去哪儿？”蔚蓝又问道。
陆云看着天边，道：“还记得之前我跟你们一起合作过的委托吗？就是抓曼陀的地方，去那里。”
有了具体地点，直升机立刻起飞赶往。
直到现在，陆云终于有时间，问问白皇当日的情况了。
“白皇，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叶琉璃是怎么逃出来的？”
白皇缩在陆云怀中，道：“当天的事情倒也简单，那个崔成海进来之后，没有太过限制他，一个四次进化的蜕变者，在科研中心，差不多等于无敌，你应该清楚。”
“他出手偷袭，我和叶琉璃稍微挡了一下，察觉不是对手之后，我自然就先带着叶琉璃逃了。”
“至于赵小灵，当时她还处在幻境的实验之中，被马提亚的信仰力量牵制，我没法把她拉出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其实这件事的大体脉络，陆云早就搞清楚了，只是还不太清楚细节而已。
听到这里，陆云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曼陀罗的位置？”
白皇白了他一眼，道：“你们这些蠢材，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出来科研中心的曼陀罗，只是一具分身吗？”
“啊？”陆云可从没听说曼陀罗还有这本事，但这不对吧，一个分身，能制造出那么严谨广袤的幻境？
白皇继续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去科研中心，曾经提到过一个问题吗？八万多倍的加速，不可能是单一生物可以承载的，除非是集群意识。”
“那个曼陀罗，充其量是一个网络接口，真正的服务器是在你们找到曼陀罗的地方，是那一片森林！”
“所有幻境需要的运算量都是由森林完成，再经过曼陀罗传输到科研中心，能制造出幻境很奇怪吗？”
陆云着实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说到集群意识，其实陆云身边的例子并非只有这一个，尸语者的活尸大军同样是一种集群意识，所有意识的主导就是尸语者。
这么看来，那片森林的主导就是曼陀罗了。
只是想到这里，陆云却忽然打了个颤。
他见到那么多次的尸语者，不会也是放出来的一个分身吧？
不，不应该，尸语者好像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这时候忽然又听白皇道：“这次的任务不会简单，科研中心的变故把曼陀罗吓惨了，她恐怕没那么容易愿意再出来，你还是先想想到时候该怎么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