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着我了，我都已经到了还有什么不放心呢。前面就是电梯，我上去就到了。”
白燕婷站在大厅里，看他还不走，只好又折返回来。
“我看着你上电梯，到办公室给我打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孙苗苗在门口贼头贼脑的瞄着电梯，一见她上来，立刻凑了过来。
“喵啊，没想到你男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八婆的灵魂。”
白燕婷以为他是来问常莱的感情历程的，忍不住吐槽他。
“不是！中午李征不是要来吃饭吗？我先说好，一旦他发疯，你可得保护我。”
“…行。”
会议室里的所有的资料和电脑都被放进了新建成的暗门里。
上次李征开枪打李一洲，在墙上炸出了个洞，金多明在修复的时候直接就着这个洞挖了个暗门。好在墙壁够厚，里面放个电脑资料之类的完全够用。
墙壁很大，设计的时候横向拓展了空间，再往里还能放些弹药和不太占地方的枪支。
孙苗苗趴在暗门里撅着屁股翻找着什么。
“刨什么呢？里面有宝藏啊？”
白燕婷见他像掏洞的土拨鼠一样，也跟着往里面看。
东西还真不少。
里面有灯带，视线完全不受影响。
“我…找防弹衣…”
白燕婷拍拍他的后背，“别白费力气了，一桌吃饭，距离能有多远？威力再小的手枪都能打穿。穿什么都没用。”
孙苗苗一骨碌从里面蹿了出来，看着其余三人理直气壮道：“开席之前强调一下纪律！保护信息员是咱们处的铁律吧？101原则吧？”
“嗯嗯嗯。”
“是是是。”
“对对对。”
“别敷衍我！告诉你们三个，如果你们不保护我，危急关头，我只能投靠他保命了。”
金多明毫不意外，反而抱臂笑了一声：“我就说他有当二鬼子的潜质吧？”
“皇协军！”
周赛男略显无语，把他要的炸肠放在桌上，“吃吧。”
没等孙苗苗去接，金多明一把拿起来塞进嘴里，“人家皇协军能吃这不上档次的东西？人家得吃寿司，对吧？”
“一会儿哥给你整两套大肠刺身。”
插科打诨一阵，孙苗苗的紧张消减了不少。
“先说说你们俩的收获吧？”
金多明坐在椅子上，边喝咖啡边吃烤肠，冲着白燕婷两人微抬下巴，示意她们汇报工作。
“那…我先说吧。”
周赛男拿出手机，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出的东西比较少。”
“oK。”
白燕婷以眼神鼓励。
“我觉得这个的常莱和那个‘哈密瓜’应该不是男女朋友。”
“他们之间的聊天我觉得更像是…”
她思索半天，就是说不出那个词。
“反正就是不太对，要说是亲情吧，他们之间似乎还有些生疏和距离。要说是爱情吧，又完全没有暧昧的意思，介于亲情和爱情之间？”
孙苗苗也参与进来，“但是和当时你和李征不一样。”
“嗯，我知道。”
“而且我觉得她和‘王教学’的沟通内容也不是特别像热恋中的情侣。也好像有点距离感。”
“的确有点奇怪。但他们更倾向男女之情。”
周赛男吭哧道：“就这些了。”
白燕婷看她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便接道：“她似乎和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也有例外。”
“她似乎在早些时候会经常性的询问这个‘哈密瓜’的意见。”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能看得出来她在隐晦的征求意见。”
“这种情况将近持续了快半年的时间，之后不知道是他们换了主要的沟通方式，还是说她开始自己做决定。这种情况慢慢在信息上消失，看不出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哈密瓜’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他是那天去豪业餐厅的人吗？”
孙苗苗立刻道：“那天她和这两个人都有通过电话，而且时间差不多，通话时长都很短。”
“不好排查。聊天记录也没有说起过地点。”
白燕婷道：“正好赛男要去学手语，可以去国际中学的时候找机会看看。”
“好，我记住了。”
“另外，这个‘哈密瓜’最近应该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白燕婷继续说道，“之前两人的联络频率虽然不是很高，但起码三天左右就会有一次对话，哪怕是很简短的打招呼，也从没停过。”
“但是距离上次两人聊天已经快过了一周的时间了，第二次联络都没有开始。”
金多明扔掉吃剩的竹签，“‘哈密瓜’出事了？”
“应该不是什么生死大事，”白燕婷嫌弃的看着扔在地上的竹签，“起码豪业那天还能接电话。”
“应该只是遇上了比较麻烦的事情，没有心情联络。电话畅通，人身安全没问题。”
“还有，能不能把它扔进垃圾桶？”
“一会儿他们上菜的时候再让他们打扫吧。”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燕婷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你能不能懒死？”
“能。”
正当她要措辞狠狠的怼他的时候，周赛男突然怯生生的开口：“一会儿我也列席吗？”
金多明沉默片刻，“列席。”
“正好你也认识一下他，以免以后和李一洲搞混。”
孙苗苗道：“才不会搞混。李征那气场，一看就知道身上背着半个地球的刑法。对比下来，李一洲简直就像纯洁的羔羊。”
金多明伸了个懒腰：“李队已经不再纯洁了。”
孙苗苗露出个‘我懂’的笑。
“呵呵，羡慕啊？两只母胎单身狗？”
没等对话继续，电脑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提示音。
“常莱来电话了。”
孙苗苗立刻收起脸上的玩笑，打开播放键。
电话的内容立刻回响在会议室。
常莱的声音软绵绵的，语速也很慢，的确像个没什么主见的人，“你这几天怎么样？”
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但因为电话号没有备注，所以也不确定这是‘哈密瓜’还是‘王教学’。
“没事。”
“同事那边…”
“不要紧，过几天就能恢复工作。”
“他们没打你吧？”
“没有。放心吧。”
常莱的声音还是带着几分怀疑和担心，“真的吗？”
“真的，和家里那边不一样。只是常规询问而已，这边都不打人。”
“好，那你小心些。”
电话挂断，四人一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