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立医院。”
周赛男一脚油门，直奔市内。
【许绮在出门诊。】
【好，继续盯，我马上到。】
白燕婷还是很规矩的挂了号才进去。
“学妹来了？”
“学姐今天不怎么忙啊。”
许绮扶了下眼镜，“还好。”
“今天还开止痛药吗？”
“我今天想请学姐去休闲一下，怎么样？赏不赏脸？”
“哦？去哪儿？”
“诺拉会馆。”
听到这个名字，许绮神色如常道：“我不喝酒。”
白燕婷靠在椅背上，轻松道：“那就喝饮料吧，我还请了好几个朋友呢，大家一起认识一下。”
许绮没有接话，而是敲着键盘。
敲了几下，她才说道：“我可能没有时间。”
“那就不勉强了，”白燕婷身体稍稍前倾了些，说道：“不过今晚来的也不是什么商界的人，都是一些生活中的朋友。”
“学姐你要是下班没什么事就来参加一下吧，也许以后你的孩子上学还能帮上忙呢，有国际中学的老师会来。”
说完，没等许绮作出反应，她率先开门走了出去。
许绮盯着电脑屏幕，久久没有动作。
“怎么样？”
“看着挺正常，心理素质很强大。”
周赛男道：“要不直接把她按了？”
“无凭无据，你想脱了警服？”
“那现在去哪儿？”
“给吴远打电话，告诉他我晚上定‘魔镜宫’，让吉米和史蒂文作陪。”
“好的。”
“去小成家。”
自从小成父亲的冤屈被洗清后，母子二人的日子逐渐好了起来。
小成妈妈的确做到了补偿孩子，说话柔声细语，教育孩子也耐心温和。
两人进门的时候她正在给小成辅导作业。
“白小姐，周小姐，你们怎么来了？不用带东西的！太客气了！”
小成妈妈见她们进门，连忙上前接过水果牛奶。
“我们来看看你们，听说有关部门都来探望过你们了，也轮到我们这些‘私人企业’了。”
小成妈妈不像之前那么阴郁，说话也多了些：“您太客气了，不是你们帮忙，我们现在…哎…”
“对了，我上次来的时候看到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来探望你，是你家亲戚吗？”
“哦…不，不是，”她连忙看了小成一眼，见他没注意到这边，才说道：“那个是那对情侣的家属，女孩那边的，还有她哥哥。来赔礼道歉的。”
“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补偿之类的？”
“说了，给我钱我没要，”她叹了口气，“都是命，阴差阳错。”
“当时孩子他爸被误会成那样，连我都搞不清状况。他们做些激动的言行，也可以理解。再说他爸最后…也不是他们的错…”
白燕婷心想：蒋军在国外可不是白待的，没准小成爸爸的死就是他搞出来的。
“那他就这么走了？”
“他给我留了个电话，说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给他打电话。”
白燕婷看了眼名片，说道：“你也别总在家里闷着了，我们晚上正好要办个聚会，你也来参加吧。”
“不，不用了，我还得带孩子。”
“这怕什么，我找人给你带孩子。你也该出来接触下社会了。而且晚上许绮医生可能会来，你也正好可以问下你的失眠情况。”
她有些迟疑，说道：“我最近好多了。”
白燕婷叹了口气：“她认识个国际中学的老师，没准将来能帮上小成。”
孩子永远是妈妈的软肋。
尤其是心怀愧疚的母亲，听到有任何利于孩子的事情，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立刻点头道：“好，那我一定去。”
“那咱们晚上见，诺拉会馆，七点半。”
“好。”
两人回到车里，孙苗苗在耳机里说道：“老金已经联系了蒋军，他说他去。”
“要不要喊上警察？”
白燕婷笑道：“你不就是警察？”
“我是说你的那位警察。”
“看老金安排吧。”
“他去的话，你可能会暴露。”
白燕婷道：“我躲起来，要是实在躲不过去被发现了，就说我是线人好了。”
“也…行？”
孙苗苗欢呼道：“那就说你是我的线人吧！”
周赛男一打轮，及时躲过一辆飞奔的救护车，说道：“你个刚毕业的学生有个屁的线人。”
“刚毕业怎么了！我在一处的时间比你长的多！”
“要看服役时间吗？”
孙苗苗那边没了动静。
“张海云娘家背景查的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就差开会！”
“oK。”
“蒋军怎么说？”
“去。”
孙苗苗在耳机那边阴阳怪气道：“当然了，你没听到老金的那副嘴脸呢，蒋军要是不去，以后谁还敢请他做法务。”
“本来还想晚上给你点黄瓜吃，但我看你精力充沛，也不需要了。”
孙苗苗惨叫一声，立刻讨饶：“是我嘴贱，金处长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没听见我的胡言乱语吧！我是饿糊涂了才说出那些话的。”
“能管住嘴？”
“一根黄瓜，嘴立刻堵死。”
金多明在耳机里嗤笑一声，施舍般的从鼻子里丢出个： “嗯…”
“你就是这么降服蒋军的？”
“嗯。”
金多明那边似乎在电梯里，说话断断续续的。
接着，信号好了起来，听到那边说到赵思涵的病情。
依旧在昏迷。
“她什么时候能醒？”
“照这种情况来看，最快也得晚上。”
“好，晚上我来接她。”
医生愣了下：“什么？晚上？她不能出院！还得观察有没有后遗症…”
“她醒了自己也会要求出院的。”
“你是她什么人？不是亲属的话我们…”
“我是警察，她是嫌疑人。”
那边再没了声音。
“你这话说得早了吧？”
白燕婷提醒他，“没证据口供的情况下，疑罪从无啊。”
“她都把许维做成糖醋肉段了，还有什么可疑罪从无的。”
“yue…呕…”
孙苗苗想起了某个不美好的晚上，又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