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你平时说的都是废话。”
“你们说的才是废话！”
周赛男看了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直接返回会议室。
“喂！不许无视我！”
孙苗苗叫嚣着追了上去。
看到孙苗苗夹着尾巴回来，三人都习惯了。
毕竟他是间歇性发疯，持续性认怂的典型代表。
四人重新落座，孙苗苗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
“这个给你。”
金多明从行李箱里拿出几盒烟扔了过来。
白燕婷莫名其妙：“我不抽烟。”
“里面加了薄荷精油，烟丝用吗啡泡过，当止痛药用吧。”
“…我不会抽烟…为什么不能做成糖呢？”
金多明高冷道：“糖能路过肺吗？”
“那做成吸入剂不行吗？”
“万一被小孩子误服怎么办？”说着，他眼神示意了下高龄儿童孙苗苗。
“好吧，我学学。”
白燕婷将那几盒烟收了起来，嘀咕道：“我怀疑你在故意整我。”
“不用怀疑。”
被迫学习抽烟的白燕婷吸了一口咳了半宿。
“娘的…咳咳咳咳…金老狗…鬼畜…咳咳咳咳咳…”
“说吧。案件汇报开始。”
白燕婷咳的眼泪四溅，挥挥手让周赛男汇报。
“我们排查了一圈许维的关系网。基本确定有嫌疑的是她的男友薛淼，妹妹许绮和薛淼的前妻，赵思涵。我们顺着一些线索找到了一个化工厂，怀疑许维死后被弃尸废料池里。”
周赛男调出偷拍的照片，正是化工厂的废料池。
里面，一张显眼的紫色纸巾漂浮在边缘的白色垃圾盒上。
“碎尸了？”
“嗯，”白燕婷终于缓了过来，喝了口酒润喉，“薛淼以前是化工产业技术员，前妻是化学老师，实验室丢失了醋酸之后，工厂开始生产醋酸，应该是掩盖痕迹。”
“你的意思是，许维的尸体被醋酸销毁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
“取证了吗？”
“没有，”白燕婷理直气壮，“你只让我找人。”
“那你怎么能证明你找到许维了？她在这个池子里？”
“哦，她托梦说的。”
“别胡扯了，今晚就去取证，如果证明了许维dNA的存在，我们就直接把证据和嫌疑人相关信息传回总厅，看看他们怎么说。”
周赛男自告奋勇道：“我去吧。我对地形熟悉，还是战斗人员，没负伤，我去最合适。”
金多明准许道：“可以，速去速回，注意安全。样本直接送进军医院。”
“是！”
周赛男起身立刻出发。
孙苗苗还在那边搜索三人的购物记录。
“薛淼和赵思涵在许维出事前一周分别购买了大量的可乐。”
屏幕上投影着两人的购物账单和消费记录。
“这么大量？他们很喜欢喝可乐？”
“以前也买过，但非常少。几乎等于不喝。”
孙苗苗翻了几页，抬头道：“目前他们最奇怪的就是这点。”
白燕婷琢磨道：“没错，可乐可是肥宅快乐水。他们这种碳水化合物都很少吃的人怎么可能会天天喝？”
“不是过年不是过节的，在家里存这么多自己不喝的东西？”
“等许维的死确定了，搜查他们家。”
看着前方的购物记录和时间，白燕婷若有所思，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金多明向后靠在椅背上，问道：“还有别的吗？你们不是在监听薛淼？有发现吗？”
孙苗苗摇摇头：“私生活几乎没有，全是公事。”
白燕婷突然道：“可乐是碳酸饮料对吗？”
两人停下来看着她。
“又是酸？”
金多明抓住了重点：“醋酸、碳酸、如果许维的尸体在废料池，那这对夫妻是凶手的概率就大大地增加了。”
孙苗苗愣愣的问道：“可是可乐有什么用？就算用醋酸泡，顶多就是固定了标本而已。难道凶手是想把许维腌入味吗？”
“又是醋又是可乐的。糖醋许维？”
白燕婷摸了摸下巴，认真道：“不知道好不好吃。”
金多明敲了两下桌子，把话题带了回来：“别歪楼。”
“单纯的泡尸块，那凶手可能只是家里的卤味缺材料了，”白燕婷揉了揉眼睛，“但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杀个富豪去卤制。除非他想搞个卤味高端系列。”
听到‘卤味’两个字，孙苗苗可耻的咽了下口水。
“但如果醋酸+可乐再加点火煮开了呢？”
白燕婷趴在桌子上对抗着困意，用手扒拉着酒杯，“你说，会不会煮化了骨头？”
“然后，再往马桶里一冲…”
金多明立刻道：“你不是说怀疑在废料池吗？”
“我说的是骨头煮化后倒马桶，也许肉还在废料池。除非凶手把煮熟的肉扯成了肉松，做成了肉松小贝，摆在蛋糕店买了。”
“呕！”
孙苗苗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紧接着，便传出来一阵：“呕哇…yue…”
金多明挑眉：“他偷吃肉松小贝了？”
“嗯。”
周赛男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化工厂，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摸在腰侧的枪袋上，小心翼翼的靠近废料池。
夜间的化工厂仍旧充斥一股刺鼻的酸味，她尽量屏住呼吸，悄声快速移动。
拉开那扇玻璃门，手电在里面快速的扫了一遍。
那张紫色的纸巾还在，应该没人动过废料池。
戴好手套，周赛男把手电筒叼在嘴里，蹲下身准备取标本。
刚准备取，她突然愣住了，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半晌，她发出灵魂的疑问：“忘了问怎么取了…”
刚打开耳机准备提问，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阵‘呕…呕哇…yue…呜呜呜呜呜…’
周赛男：？？？
为什么闻味道的是我，吐的是孙苗苗？
“额…”
“金处，老白，你们能听见吗？”
“呕…呕哇…”
“金处？老白？”
那边仍旧是呕吐声。
看来他还没来得及把对讲改成全分机联通就跑去吐了。
听他吐的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停不了。
算了。
周赛男想了想，从身后掏出个袋子来。
“装一兜，肯定有取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