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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姨，还在忙吗？”
李林再次来到危姨身边的时候，那位清秀的马尾辫医生已经走开了。
”唔……就快了，这些数据还要做个对比……你不是走了嘛？“
危姨一面用手指迅速操作着身前的数据窗口，一面说。
“我还得等近5个小时才能乘直升机回去，所以又来看您了。”
“挺有孝心的嘛~
好啦！剩下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完，明天再说了~”
危姨嘘了口气，关掉半空的十数个浮窗，接着点了根烟。
两根莹白的手指夹着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
而烟雾后那双狐狸眼却忽然微微眯起。
“你来了正好，姨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在把清夜送到救护车里之前，你，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因为小墨说要把师傅放到安静封闭的地方，所以我就把师傅抱到了熟人家卧室，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就在那等危姨，那时还不知道是危姨，小墨说救护车到了后，我就抱师傅下楼，然后就交给危姨了。”
李林面不改色半真半假地解释。
危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那个暧昧的治疗方式，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噗，”危姨轻轻笑了，“我就问你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你回答没有就行了，解释这么多干嘛？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抱下来之前，清夜应该有段时间是无生命体征的状态吧？”
“是的。”这个他没敢撒谎，危姨是医生，懂得多，撒谎很可能出问题。
“那就奇怪了——你说你看到亲爱的师傅无呼吸无心跳躺在床上，你什么特别的事都没做？你就眼巴巴等了姨近三个小时？”
危姨缓缓绕李林转圈，怀疑的目光不停上下扫过他全身。
李林正打算一口咬定“是的”，但危姨抢先开口了：
“你是不是对清夜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还想瞒着姨呢，哼哼！不就亲个嘴嘛，多大点事~”
危姨一副推理成功，确有此事的模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嗯……”
“那个，人家不好意思嘛，毕竟亲的是师傅，担心说出去有违伦常。”
“还请姨保保密，好嘛？”
李林干脆顺着危姨的妄想承认了。
让她纠缠下去，指不定会被套出些什么。
亲个嘴总比摸遍师傅全身更容易让人接受……
“放心，姨的嘴可严得很，还从没有人撬开过。”
“不过，作为交换，你得给姨说说，清夜的嘴，怎么样？柔软嘛？香嘛？甜嘛？……”
这个人……
怎么还有八卦属性啊！
李林顺着她的意说了一通师傅的嘴如何如何。
口都说干了之后，危姨总算收起了好奇的眼神，转而轻飘飘说一句：
“你们斩鬼人从不在意伦常什么的，你就是和清夜白日宣银，也没人会管。”
……！
你诈我情报我认了，可是干嘛还要补刀一句！！
李林觉得又看到了危姨魔女的一面，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此时相比于反击，他另有一个很深的疑惑。
“危姨，您为什么说【你们】斩鬼人？还有之前您也说，【你们】有小墨手环。
难道，您不是斩鬼人吗？”
“嗯？你不知道吗？还真是个纯新手呀。
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是普通人，包括我。”
危姨一屁股坐到工作台上，两条黑丝长腿放松似地从白大褂中探出，直挺挺的肉色袭人。
“很少有斩鬼人会长时间待在同一个地点，因为斩鬼人太稀缺了，而鬼物又太多太分散，所以他们必须频繁移动，以便斩杀鬼物。
那么这些看护，治疗，研究等等的工作，就只好交由我们这些普通人来做咯。”
这番话让李林有些震惊。
对于斩鬼人和普通人有合作这部分，他能理解。
但是他一直觉得危姨气场很强，应该是个强大的斩鬼人，可是……
“那……如果是这样，您怎么还不下班？！周六也要加班到凌晨吗！
难道——斩鬼人都是黑心资本家？欺负普通人，压迫你们日夜无休？？”
做过牛马的李林，对加班这事儿实在有些敏感。
何况斩鬼人面对普通人，具有绝对的力量碾压，强迫他们做永动劳力，那都是完全可能的事。
“嗯，是的，他们说做不出成绩就要，就要我人头落地……还有好几个坏蛋总是时不时欺负我，呜呜，林林你得替姨报仇……”
危姨眨了眨眼睛，当即几滴泪珠滑落脸庞。
这逼真的演技……李林差点就信了。
“危姨，我可想起来了你是院长，也就是说你是老板，其他医生和护士才是打工人。
你让他们这么晚还在这加班，啧啧，可真心狠手辣啊。
说不准我要打抱不平一番，将你这个吸人血的恶魔就地正法！”
“呜，小女子好怕……不知道这位公子，要怎么将人家正法？”
危姨双手掩住胸口，脸颊现出惶恐的神情。
“……屁股伸过来！”
这是想玩角色扮演吗？那就看谁先扛不住！
“呜，虽然很羞耻，但既然被公子抓到正形，也没办法了。
请，请您下手轻一点，人家那个地方还从没被男人碰过……”
危姨捏着拳头，颤抖地转身，趴伏在工作台上。
“公、公子，请务必，怜惜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