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语音输入您的称呼。”
软软黏黏的萝莉音一字一字飘入李林耳根，让深受震撼的他缓缓回过神来。
“猛哥……这个手环，是墨家制造的吧？”李林问。
“当然是，上面不写了【墨家制造mIm】吗，傻了？”
王猛笑眯眯说。
“我的意思是——所有技术都是墨家的？
不是那种外国掌握核心技术，墨家只是负责组装这样？”
李林小心翼翼问。
“所有技术都是墨家的，包括外观呈现、AI程序、交互系统等等，都是墨家那帮热衷整合科学和异能的疯子搞出来的。”
王猛大概知道李林的心思了，补充一句，“小墨手环完全是国产的，而且仅此一家。”
“牛逼！不容易啊……
终于领先世界了……”
李林抒发一番朴素的爱国情怀，接着严肃对王猛说：
“猛哥，我想加入墨家！
为科技事业奉献终生。”
王猛正喝着矿泉水，一口喷了出来。
“靠！
你这家伙，真行啊！见利忘义，忘——”
王猛好像是要大喷一顿，但他止住了话头，好声好气说：
“兄弟我费心费力培训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吧？
你不加入李家这说得过去？
再者，你不想追李清夜了？那可是年轻一辈第一美人，外加境界第一人——”
“他在说谎，”
浮在空中的小人条理清晰地插嘴：
“根据最新数据，
李清夜，19岁，4级4阶，墨小霜，19岁，4级5阶。
目前年轻一辈境界第一人已更改为墨小霜。”
“你，你是真人？！”
AI能这么灵活接话？李林很难相信。
这位牛顿都管不了的女娃过于诡异，李林下意识后退一步，抄起一把椅子，横在胸前护体。
“我是墨家研发的小墨AI，版本号3.3。”
小墨接着催促，“还请您语音输入称呼。”
“你这小不点激动个啥？
就因为出了个墨小霜，你们墨家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果然还是难改这暴发户的本性……”
王猛在那边吐槽奚落小墨AI和墨家，小墨没看他。
李林也懒得去安慰因为被当场打脸，而自尊心受损的猛哥。
此时几缕阳光透过纱窗射向室内，照在浮空的小人身上，奶白的肌肤简直晃晕了李林的眼睛。
呃……好像要起个称呼？
听起来好像没有限制。
李林清了清嗓子，郑重说：
“请叫我主人。”
王猛目瞪口呆。
“……好的，主人。
请稍等，小墨为您打开主界面。”
几秒后，李林看到小墨左手轻点，一块白色显示面版便凭空虚化而出。
面板左侧应该是个人信息，头像是空的，名字李林（竟然实名上网？！），
实力未鉴定，组织暂无，积分：0。这个积分李林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面板右侧有好些个浮空的方形图片，下方标着字：
小墨的家，斩鬼百科，斩鬼论坛，斩鬼请求，斩信，小墨视频，小墨音乐……
看起来像是应用，而且还是出厂应用。
“主人，建议您先完善个人资料。”
“不不不，”
王猛凑上来了，
“先待机，这些你可以回去再弄，我们还是先培训。”
李林想了想，说：“待机。”
“好的，主人。”
小墨化作一道蓝色光波流入手环中，
只是在这个转化之前，李林看到她睁着二次元大眼睛瞪了王猛一眼。
这个AI好厉害……
李林感觉自己的少女心要化了。
王猛对此倒是无感，甚至反瞪了回去。
见小墨回到手环后，他搬把椅子坐到李林身侧，开始游说：
“李兄，我和你说，加入我们李家，
一，功法随便选，不像电视里演的顶级功法还只能给核心弟子练，我们李家向来一视同仁，只要组织有的，你都可以练；
二，每月俸禄5枚水晶，5张符箓，积分越高俸禄越多。
符箓可是只有李家能制作的好东西，遇到鬼物时，提高胜算或是逃跑保命，符箓那都能起到一流的作用。
三，加入李家后，你还能选择一名师傅，他教你修炼，带你做请求，贴身陪护你到4级。想想李清夜当你师傅，嘿嘿……”
这次李林没有多想，他点了点头。
“我加入。”
当然不是因为这些福利，关键是李清夜救过他，他得报恩。
“这就对了！”
王猛手在空中一划，一块红色的显示面板凭空出现，
然后见他点了“斩信”，打开后接着点“李氏一家人”（看起来像个聊天群？），
再点添加新人，输入“李林”，一个空白头像出现了，再点击邀请。
李林感觉右手手环轻微震动。
接着手环处飘出一段信息：“大猛子”邀请您加入“李氏一家人”，同意\/拒绝。
李林点了同意。
一串震动袭上李林，一条条消息从手环中飘出，是“李氏一家人”的群聊：
【大猛子：欢迎新人[爱心] [爱心]】
【李剑心：欢迎新人[送花] [送花]】
一长串欢迎和表情包……
【大猛子：新人请爆照！】
【面首三千：好看我就收了】
【日理万机：新人请女装！】
【李剑心：新人来和我击剑(￣??)】
【李林：人家是可爱的女孩子辣[害羞] [害羞]】
露了脸后，李林神态自若取消了该群的消息提示。
他以前为了赚零花钱，可是做过专业陪聊，网上撩骚从没怕过谁。
“猛哥，要怎么认师傅？”李林问正事。
“认师傅啊，等等，”
王猛水了片刻群，才关掉“斩信”应用，
接着在虚空面板上点了一个“师徒一线牵”的应用，对李林说：
“目前是4级及以上的斩鬼人都可以在这个应用里注册为师傅，
4级以下的斩鬼人则可以自由浏览，自由选择，看到合适的，自行结对就完了。”
李林凑了过去，看到这个应用主要展示了各位师傅的头像、实力以及一句简短的收徒宣言。
宣言像是——
“收徒，姐姐罩你哦~”
“收徒，明人不说暗话，出师奖励对半分。”
“收徒，我让你下山即无敌！”
……等等，不一而足。
看了看，李林大概知道了4级可以出师，然后师傅应该有一份比较丰厚的出师奖励。
“李清夜在哪儿？”
李林翻了好几页没看到，不由问。
“啊，这个，这个，李清夜生性淡泊，不喜交际……
所以她没在这注册师傅。”
王猛支支吾吾回答。
“谁说可以认李清夜为师傅的？”
李林居高临下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王猛，面无表情。
“啊哈，这个，”
王猛讪笑着，挠挠头，
“即使没在这注册师傅，只要你私下联系她，取得同意后也是能拜师的。
只是李清夜要求比较高……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和她沟通，尽力做工作，让她收你为徒的！”
“猛哥，我谢谢你。
你让我知道了人不可貌相。
要是哪天我再信你这憨厚老实的面貌，我从十二楼跳下去摔死！”
李林回到自己位置，提起椅子“砰”地在地上重重砸一记，再坐下。
表现得非常生气。
然后自顾自拿出手机，鸟都不鸟一下王猛求饶认错的小眼神。
只见李林这边打开飞信，给李清夜发过去一条消息：
【清夜小姐姐，能不能收我为徒？我便宜听话又好用，说话还超好听[期待] [期待]】
呵！还是得自己出手。
“……李兄，哥哥错了，哥认错。
你看这样行不？我把这次做接引使的报酬分你一半。”
王猛诚恳认错。
“多少？”
“分你一半，是一枚2级标准水晶。”
王猛含泪说出这个报酬。
“你觉得我会信你？”
李林头都不抬一下。
一番拉扯后……
李林用力从王猛手中拽出一枚4级标准水晶，上下打量，心满意足。
王猛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
“猛哥，要不今天的培训就到这吧？我先回家把这块水晶炼化掉。”
“走吧走吧，我今天算是大出血了……
不对，等等，我想起了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