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啊等。
从上午九点钟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下午，直至柳盈盈跟柳依依姐妹二人相继回来，依旧没有确切消息。
“这女人该不会死了吧？”
叶凡心底猛地一沉，那颗本来落地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就连柳盈盈霞飞红晕娇羞的模样都没注意到。
倒是柳依依注意到了。
她神色古怪的在叶凡跟姐姐身上扫来扫去。
平常不施粉黛的老姐居然化了妆，而且似乎还做了头发，身上香喷喷的……
今天难道是老姐跟叶凡的什么纪念日？
柳依依小脸很快耷拉下来，完蛋了，今晚……又得遭重了！
“对了，先前叶凡说过，筑基境就能学习关闭五感的术法……”
柳依依呢喃中又沉默了。
学了似乎也并非好事，万一……万一还是能感应到呢？反而会更苦恼。
而且自己受点儿委屈不算什么，万一姐姐遇到危险，她说不定也能感应到。
对。
为了姐姐。
就先不学了！
才不是有什么其他不该有的想法呢。
这时。
叶凡忽然起身：“盈盈。”
柳盈盈红着脸应了一声：“嗯，我在。”
“我有事出去一趟。”
“？？？”
柳盈盈一脑门问号。
为了晚上的约定，她在美容院待了一下午，一边做头发一边处理公务，又特意让秘书宋佳为她化了个妆。
现在你告诉我，你有事要出去？
信不信脑子给你打出来！
只是柳盈盈毕竟不是柳依依，即便失望也不会表露出来，柔声问道：“你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噢。”
柳盈盈温柔道：“那你一路小心。”
目送叶凡远去，柳盈盈像是泄气的皮球倒在沙发上，柳依依连忙凑过去：
“姐，今天是你俩什么日子啊。”
“什么什么日子？”
“别装啦！”
柳依依轻哼道：“你不仅化了妆还做了头发，你平常才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呢。”
柳盈盈神色黯然，连妹妹都注意到的细节，叶凡却始终没发现……
柳依依咳嗽一声：“姐，你也别失落。叶凡那混蛋明显心不在焉，恐怕是真有事。”
柳盈盈叹了口气：“我就是知道他有事才难过。”
“啊？”
柳依依眨了眨眼，不明白姐姐这话的意思。
柳盈盈神色复杂道：“江南的白家，金陵城的刘家，往常这些豪门根本看都不看华上集团一眼，却都因为叶凡主动伸出橄榄枝。叶凡肯定在暗中付出了不少努力，受了不少委屈，可他从来不肯对我说。”
柳依依：“……”
叶凡还受委屈？
我那好朋友白卉，崇拜叶凡崇拜到都恨不得搬进来跟你俩一块住。
甚至不仅白卉，什么武道姜家的姜有容也可以一起来，她柳依依能睡……啊不，能受特别特别多的委屈！
“姐，叶凡快活着呢。”
“我看快活的是你吧？”
柳盈盈嗔了妹妹一眼：“公司有员工下午在市中心看到了你。”
柳依依眨了眨眼：“看到又怎么了。”
“看到你带一个知性美女，去了酒店。”
“！！！”
柳依依脸红如血：“姐，只是单纯的学术交流。啊，不是你想的那种学术，是关于漫画的正经学术。”
“真的？”
“真的！”
柳依依急了：“我们两个女人去酒店能做什么呢？”
柳盈盈顿时更怀疑了。
柳依依要是带个男人去肯定不会做什么，但若是带个美女去酒店……
她不好说。
瞧出姐姐的怀疑，柳依依感慨道：“姐，你要是了解沈雅姐，肯定也会像我这样帮助她的。她有个每天只知道钓鱼的父亲，以及好吃懒做的哥哥，她太难了！”
柳依依叭叭讲了沈雅的事情，从如何认识的，到她如何想要帮助沈雅的。
柳盈盈听了，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听员工说，她很漂亮？”
“嗯嗯嗯！”
柳依依激动道：“沈雅姐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是……是那种很典雅很知性的美女，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身上带着一股书香气。”
柳盈盈沉吟道：“你明天问问她的意见，有没有兴趣成为内衣模特。”
“真的？”
柳依依特别激动。
华上的福利她是了解的，五险一金加双休，有加班费，遇到法定节假日需要加班的话，会给三倍工资。
最最最关键的是，工资特别高！！！
像佘月。
几个月前还是没有任何知名度的素人，如今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国内顶尖模特。
虽然佘月拒绝了华上集团以外的所有合作，可每月工资高达五万，考虑到她超高的人气，后期还额外补签了一份‘分成合同’，月收入保守估计六位数。
“真的。”
得到姐姐肯定的回答，柳依依也不等明天了，立刻拨打了视频电话给沈雅。
电话很快接听，一位美女的面容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柳依依按了免提，兴奋道：“沈雅姐，有个天大的好消息，你听了千万不要太开心！”
“什么好消息。 ”
“我替你找了一份工作！”
“……啊这。”
沈婳懵了。
她用二师姐方雅的面容，化名成了沈雅。
本意是打造成一个悲苦却坚强的独立女性，博取柳依依同情心的同时慢慢接近。
可……
听柳依依的这意思，她还得打工？
沈婳想要拒绝，可这又与被公司裁员迫切需要钱的人设不符合，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依依，什么工作呀。”
“内衣模特哦！”
“什么！？”
沈婳跳了起来，她可是纯洁神圣的昆仑墟圣女，怎么能当内衣模特！
而且。
还是以二师姐的模样当内衣模特……
二师姐并不在昆仑墟，正在云游四方。
她若是哪天突然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只穿着内衣的模样，不得把她这小师妹的狗头锤爆？
不行。
绝对不行！
沈婳果断拒绝：“依依，模特不适合我。”
“那前台吧。”
柳盈盈适时接过话茬：“前台正好辞职了，我看你的形象很好。签正式工合同，公司包三餐，宿舍是单人间，具体薪资可以跟人事经理细聊。”
坏了。
福利太好，以至于根本不能拒绝。
沈婳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那……那我先试试看吧。”
柳依依雀跃道：“姐，我能跟沈雅姐一起当前台吗？我这颜值应该也可以吧。”
“你不行。”
“呜呜呜。”
柳依依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