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姒自然醒了过来。
她习惯性地看了眼时间——
10:30
盛姒顿了顿，都这么晚了？
微信里，这会儿也有着未读消息。
章璇：【我们先回去喽，你们小情侣自便。】
妈妈：【姒姒，我看你不在房间，我跟你爸爸先回去了。】
盛姒脸一臊。
莫名的，她就想起昨晚闻野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最后还不是为所欲为地做坏事了”。
“……”
坏死了。
“醒了？”
耳边倏然响起一道低醇暗哑男声。
盛姒将手机立即锁了屏。
“心这么虚？”男人道。
盛姒放回手机，翻了个身，面对着男人赤裸的胸膛。
闻野：“你——嘶——”
男人刚开口的话，被一阵微微的刺痛感截断。
盛姒咬了他的锁骨。
闻野低低笑了声，“这又是什么奖励？”
“想得美。”盛姒瞪了男人一眼，“你是受虐狂吧。”
闻野：“力度可以再重一点。我不介意。”
很好，盛姒无语到说不出话了。
“说真的，不疼吧。”闻野忽然道。
盛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闻野的意思。
“不——”盛姒顿了下，“还行。”
这微妙的停顿，闻野听出来了。
他微蹙起眉，就要掀被去查看。
“诶诶诶——”盛姒眼疾手快地抓住男人的手臂，“你干嘛。”
闻野眼神认真，“我看看。”
“不用看。”盛姒不觉好笑，“真的没事。”
闻野：“真的？”
盛姒：“真的。”
沉默片刻。
“昨晚，我有点……没收住。”闻野缓声道，“可能伤到你了。”
盛姒弯唇，“还行，问题不大。”
闻野抿唇。
那就还是“有点问题”了。
半晌，男人亲了亲盛姒，温柔道：“以后轻一点。”
“……”
“男人呐。”盛姒故作叹气状，“每次都是这句话，然后每次又都不守信用。”
闻野一噎。
“但是，也不能全怪我。”闻野回想着，冷静分析道，“是你先纵容我的啊。”
盛姒：“……？”
“本来出温泉洗完澡，我是不是准备休战了？”闻某有理有据道，“但是是你说‘不要紧’的。”
盛姒简直无语凝噎。
“嗯，对。”她认道，“那以后我不下指令，你就不许动我。”
果然，闻野立刻道：“……不行。”
盛姒不听，自顾自准备起身。
男人一把搂住她，一只腿压在了她身上，谴责道：“用完就跑。”
盛姒失语，“……你这都从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词。”
“不是吗？”闻野动作自然地脑袋埋进盛姒的颈窝里，“我都没粮了。”
？？？
盛姒差点一个巴掌呼过去。
她利嘴回怼道：“滚吧，那粮又没给我。”
闻野轻笑出声。
不愧是她。
为了不落下风，什么都敢说。
“你确定要在现在这个敏感时间跟我讨论这个问题？”闻野抬眸，瞅着女人光滑的侧脸蛋道，“嗯？姐姐。”
随着一声“姐姐”，盛姒身体也跟着麻了一瞬。
经过一整晚，这个称呼已经让盛姒有了些本能性的反馈。
这人真的是……
“你把喊‘姐姐’当饭吃啊。”盛姒吐槽道，“差不多就行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吗？”闻野明显不信，“我看看，哪里有鸡皮疙瘩。”
他开始挠盛姒痒痒。
“……闻野！”盛姒不由得求饶，“别别别——”
闻野坏笑着，就是不停。
“……求你了。”盛姒实在是怕痒，“我不说了，你停下吧。”
难得听到盛姒认输，闻野满足地停止了“欺负”行为。
但，其他的欺负并不能停止。
在意识男人覆上来时，盛姒已经在心里暗叫不妙了。
“一次好不好。”闻野说。
“……”
盛姒冷漠回复：“不好。”
然而弟弟会听吗？
“好吗，姐姐。”闻野拿捏盛姒的命门，开始软着来，“姐姐，姐姐。”
嗯，会听才怪。
盛姒：“……”
该死！她竟然开始动摇了。
无声，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
“姐姐，要不要你自己来。”
“不要。”
“你不是很喜欢吗？”
“很累啊混蛋……”
“好，我知道了。”
-
出温泉酒店时，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
盛姒感受着日光，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太颓废了……太颓废了……
“我有个建议。”盛姒忽然跟身旁的男人道。
闻野：“嗯？”
“我们暂时一两个星期都别见面了。”盛姒一副“断情绝爱”样，“需要净化一下。”
闻野：“……？”
那谁来管他死活。
“谁家热恋期情侣分居。”闻野凉飕飕道，“我不同意。”
盛姒张了张嘴。
闻野：“除非你把我杀了。”
盛姒：“……呃我好像没有提过‘同居’这两个字。”
男人轻呵了声，霸道道：“我不管。”
盛姒：“我——”
“果然，女人都是这样。”闻野开启絮叨模式，“得到了就不珍惜。”
“我知道，我只是你的工具罢了。”
“不，连工具都不如。工具至少还能待在你家工具箱里。”
盛姒：“……？”
不是，年下都有两副嘴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