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李然？”
被李然骂愣住后的王瀚停止攻击，旋即半信半疑地看向了前者。
在他的感知之中，这灵力气息的确是属于李然不假，但……自己为什么总会觉得有点怪异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没睡醒的缘故？
“我要不是李然，怎么会知道你曾经收魂之时对着人级灵魂放屁这事儿？”
李然脸一黑。
若是王瀚这家伙听到自己这话后还不清醒，那便以死灵六破让他“长长记性”。
“额……好吧好吧……这下我相信你是李然了，但是这话可莫要在外界面前提起，不然有失我阵界天才的身份……”
赶紧捂住李然嘴巴的王瀚贼兮兮地说道。
他现在算是相信这家伙就是李然了，夺舍李然身体的灵魂可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种“机密要事”只有他和李然才知道。
“我呸！你是不是上厕所后又没洗手？杀千刀的苟东西？”
一把拿开王瀚那只手，没让前者的手碰到自己嘴巴的李然笑骂道。
若王瀚不是他值得信任的朋友，他也骂不出来这话来。
“详细的事情咱们进院子里再说，以防隔墙有耳。”
王瀚压低声音道。
先前他们被万界天雷劈中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可不敢什么话都在外面说。
“这话可不算是什么机密吧？”
被王瀚拽进院子里的李然不禁一翻白眼。
李然总感觉照自己这般翻白眼的速度和频率，不久之后他会翻白眼翻成个瞎子。
“你说的那都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是不折不扣的正直之男，岂会行那种让我唾弃厌恶之事？”
进到自家院子里后，一拍胸脯的王瀚对李然大义凛然地说道。
“啊对对对，你最正直了，也不知道前几次是谁上完厕所不洗手，就想往我嘴上炫，搞得我嘴和什么擦纸一样……”
李然附和道。
幸好那几次因为他修炼了提高感知能力的武学，所以反应及时，避开了王瀚那几次罪恶的手。
“我能是那样的……不对！你……是个怪物吧？怎么精神力一下子提升了如此之多？”
感受到李然精神力暴涨的王瀚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这家伙的精神力便已经从提升到了无形无质的一印了？有毒吧？
“嗯，我也不知道，修炼着修炼着，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李然淡定耸肩，“不过也就一般般吧，才勉强到一印的程度。”
“去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即使是当时身为我那一族中天才灵阵师的我，从开启精神力到提升至一印精神力都花费了半月之久你这怎么还带随随便便提升到一印的？！”
王瀚骂道。
要知道许多想修炼精神力成为灵师的修者，有的穷极一生都无法迈入一印的门槛，甚至有的修者连无形无质的精神力都无法掌握，只能在这条道路的起点徘徊不定……
李然这无形无质的精神力才被他掌握多长时间？这就突破到一印了？
“你这不是刚告诉我么？我怎么能知道你没说过的事情？”
李然继续淡定。
他就喜欢这种在王瀚面前装比的感觉，而且装得天经地义货真价实。
“我滴个死神啊！天理难容啊！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美好……一点都不公平……”
王瀚仰天长叹道。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美好，也一点都不公平，不然为何有的修者穷极一生都无法迈入一印这一步呢？”
李然说。
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未美好过，优胜劣汰的杀戮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谁都无法改变。
或许这世界太过分残酷，但也因此美丽。
“即使你这样安慰我，我也不会有多好过的，唉……”
王瀚叹了口气。
“不过算了，既然你到了这一步，那么便可动用我为你准备的东西。”
“准备的东西？你是指之前说过的锤炼精神力的那玩意儿？”
李然问。
之前王瀚便和自己提起过那东西，说是要等到自己的精神力到达一印后，方能使用那东西锤炼精神力，且效果显着。
“嗯，那玩意儿名为精神磨盘，乃是每一个精神力到达一印后的灵师和灵阵师锤炼精神力的必需之物，只是以你目前的精神力还无法凝聚出精神磨盘，所以我的暂时先借你用用。”
王瀚说道。
“等等，你刚才说，每一个精神力到达一印后的灵师和灵阵师？”
李然发现了盲点。
他终于察觉到了之前灵阵师和灵师之间的微妙联系。
“对啊，就是这样的，不然你以为呢？”
王瀚嘿嘿一笑。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一个修者想成为灵阵师，那么他必须要先将精神力提高到能成为灵师的一印这个境界。”
“如果这时候他继续选择灵阵师这条路，那么便必须同时兼顾灵师的精神力，简而言之便是——同修炼灵师与灵阵师两种职业。”
“灵阵师在布置灵阵之时，需要与之级别相匹配的精神力作为基础，否则无法完全布置出所要布下的灵阵。”
王瀚不紧不慢地说。
“也就是说，如果修者在将精神力提升到一印后不继续成为灵阵师，便只能选择成为灵师，但成为灵师后，便无法成为灵阵师了，对吧？”
摸了摸下巴的李然问道。
“恭喜你回答正确，我的好兄弟。”
王瀚臭不要脸地打了个响指。
“当精神力到达一印后，你若只想再继续提高精神力的强度，便选择成为灵师就好，但同时，你也就丧失了成为灵阵师的资格。”
“而如果你想两者兼顾，那便选择成为灵阵师。”
“只不过那样的话，你以后的修炼难度会翻倍提高，毕竟你要在保持自己修者修为进步的前提之下，同时兼顾灵师与灵阵师的修炼，三者同修。”
“所以，你现在的选择是什么呢？我的好兄弟？”
说到这里时，王瀚饶有兴趣地看向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