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牧歌位于轻策庄的家中。
赫乌莉亚猛地喘了口气，双腿发软，只能在牧歌怀里休息着。
“阿牧，轻策庄也在建书院了。”赫乌莉亚声音虚弱，气息不稳地说道。
牧歌轻轻抚摸过赫乌莉亚的脸颊。
“别想那么多了，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书院的建设情况。”
……
第二天清晨，牧歌刚起床，正准备帮自己的夫人赫乌莉亚整理妆容的时候，零找到了他。
走到院子内，牧歌坐到一张老爷椅上。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围，随后俯下身子，在牧歌耳边轻声说道：“仙尊，我发现了一套很好用的套路。”
“哦？说来听听。”
牧歌想知道零发现了什么，让她一大早就来找自己。
“仙尊，我回顾了一下之前变革的前后，我发现，报社以您的名义，在璃月稳稳的站稳了脚跟，而绝大多数的人们在很多时候，是不会去独立思考的，他们反而愿意跟着大环境走。”零咽了咽口水，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继续~”
牧歌眯起了眼睛。
“这一套，完全能推到提瓦特各国使用，它会极大程度带动各国人民的舆论方向，甚至，如果再狠一点，仔细研究一番，这一套优化过后，是能颠覆一个国家的。”
牧歌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这个想法是可行的，其实以前天府主导的【文化入侵】和【信仰分裂】，都是这一套，只不过是针对性不同。”牧歌坐正了身子，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继续说道：“经济、文化、军事、教育、民生这五个方面，都能套上去，任何一个没掉，都会产生巨大的动荡。”
“仙尊。”零睁大了眼睛，她求贤若渴一般，紧紧盯着牧歌。
“在提瓦特，还可以加上一个信仰。”
零搬来了凳子，坐到牧身边，她从眷属变成学生，开始求学。
“而我让你建立报社，主要是宣传，宣传攻势也不能小瞧了。”
“宣传……”零仔细回忆了自己对之前事件的眼睛，微微点头。
“我和你说个比喻吧，假如枫丹和璃月开战了，我们璃月这边有文艺工作者出了本书，写枫丹的不好，写水神厄歌莉娅的暴虐无能，那我们就可以把它捧火，在整个提瓦特去宣传。”
牧歌的一番话刚说完，零立马就听懂了其中含义。
“这会成为潮流，人们会自己去吸收这种潮流，然后书中思想会不经意间刻入阅读者的大脑里，他们也不会觉得这个别人灌输的，只会觉得是自己探索到的，无法意识到的宣传，才是最好的宣传。”零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牧歌的眼神也变得敬畏起来。
“聪明。”
牧歌轻轻拍了拍手，“内部瓦解，兵不血刃，不过魔神伟力是凡人无法设想的，这个套路，也就是产生动乱，在提瓦特颠覆不了一个国度。”
凡人弑神很难的啦！
又不是人人都是千岩军，能和魔神一战。
要是没有魔神存在，这个套路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从内部瓦解掉。
但可惜，魔神真的能镇压全场。
哪怕是赫乌莉亚，虽然实力弱小，会被凡人刺杀，但在其死后，权柄的扩散也导致了凡人的死亡。
牧歌翘起了一只腿，晃起了老爷椅道：“不过嘛，咱们可以改一改，让魔神有所顾虑，无法下场就行。”
“针对弱点？”零下意识地回道。
“没错，魔神爱人，特别是爱自己的子民，要让魔神顾虑，就鼓动祂们的子民大量掀起动乱。”
“仙尊。”零做为仙灵，引导人类发展的仙灵，真得很怀疑牧歌是不是魔神。
为什么会有那么坏的魔神存在啊？！
“嗯？”
“您这套办法……”零犹豫了，那几个字她有些不敢说。
“你是想说缺德是吧？”
牧歌笑了起来，一言拆穿了零。
“是。”
“没事，德这个东西，不能吃又不能看，能让璃月变得更好，缺点德又有何妨呢。”
牧歌可不在意这些，如今的他，生活美满。
身边有一个爱他的女人，自己还是璃月元老之一，相当于走上了魔神生的巅峰。
“太缺德了，这些操作下去，一个国家就算不死，也会伤筋动骨。”零叹了口气。
“璃月，不能只有光鲜亮丽的一面，那样的话，会被欺负的。”
“我知道，只是感叹一下。”零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从椅子上起身，对着牧歌鞠躬。
“多谢仙尊教导。”
“没事，正好，你们可以在稻妻那边实验一番，之后一个叫奥罗巴斯的蛇神会选择向雷神投降，我要你用刚刚所说的办法，鼓动奥罗巴斯和雷神之间重新对立。”
牧歌忽然停下了摇晃老爷椅的动作，扭头看向屋里。
赫乌莉亚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华裙走了出来，容貌娇美，就像是一位被贬下凡的仙女一样，美的可不方物。
“盐祖娘娘！”零赶紧起身，走到赫乌莉亚身边扶着赫乌莉亚。
赫乌莉亚微笑了点了点头，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又不是什么老太太，没必要扶着。”
“是~盐祖娘娘可年轻了，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零也笑着。
“坐吧，你和你的神继续聊着，我给你们倒茶。”
“娘娘！我来就好。”零轻轻推着赫乌莉亚，将赫乌莉亚推到牧歌身边后，开口道：
“您和仙尊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这些琐事，我来做就行。”
零很清楚的记得牧歌和赫乌莉亚的口味，身为牧歌的眷属，这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莉亚，坐下吧，休息一会，一会我们去轻策庄走走。”
牧歌拉着赫乌莉亚的手，老夫老妻了，赫乌莉亚也不跟牧歌客气。
坐到牧歌身边后，脑袋靠在了牧歌的肩膀上。
“心黑~”
“啊？”牧歌歪了歪头，委屈巴巴地看着赫乌莉亚。
“有的时候，我真想看看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想法一个比一个脏，一个比一个缺德。”
一边，零捂着嘴偷笑着。
“嘿~”牧歌不在意地笑了一声道：“这不缺德，都是为了璃月嘛，况且，站在大局上，那还有什么德啊，都是利益。”
“我不管，你就是心黑~”
赫乌莉亚的话充满了调侃。
“哦~”牧歌小嘴一瘪，摆起了烂。
“不过你再心黑，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