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瞅了一眼宁烟，魏慕容又挪了几步拉开距离，“是你自己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对谁动心，你为什么偏要来招惹我？”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宁烟看到魏慕容没地儿退了，直接逼过去将他拦住，“原本你锁了我之后，我想着我们之间都扯平了，结果那年的商会上，你不过是发了几句言，你就来找我搭讪，是你先的。”
“胡说八道，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你一句不要乱说，会惹火上身！”魏慕容辩驳，“分明是钻石公主号上，你主动来找我合作的，我们都两清了，合作什么合作？”
“那森林里我迷失方向你来找我做什么？”
“少说那些，我又没求着你割血喂我，搞得我还欠你多大一个人情！”
“要不是你跑进来找我，也不会要死不活，我用得着割血喂你？”
“少来！” 魏慕容并不认，“分明是你每次趁我心情不好来我面前晃悠，你不安好心！”
“你好意思说？我去哪儿都能碰到你，明知道我不会做饭，还用你厨艺勾引我，你专攻我弱点。”
“光说我？你就没问题？喊我玩儿喊我吃饭喊我出去野炊，你要不喊我，能有什么事？”
“……”
两人计较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就这样吵了起来，谁也不让，固执的要找出对方的错处，用以证明自己不是越界的那个。
最终，宁烟盯着魏慕容，不再辩驳，点头道，“对，我的错，我不该以为我们能做普通朋友。我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我能顶住生死经历而守紧防线不动心，但我就是顶不住细水长流里的浸润。前世我犯了同样的错误，没想到重活一回还是不长记性，还要在同样的地方跌倒。”
“很抱歉，是我的错，是我招惹的你。”
“原本L国一别，我想你进森林救我，我把你活着带出来，也算我们互不相欠。那次一别就是将近一年，再见面的时候，我的系统告诉我你当时的心动值是9，我当时还为你高兴，心想我终究没有害你。”
“明明那个时候我都还没有出问题，结果还是出了事情，这个东西，还真是由天由人却半点不由自己。”
说起不受控制的情感滋生，宁烟眼中尽是不由她的无可奈何。
她望着头，盯着站在角落里的男人，小声问，“魏慕容，如果我还要一次机会，你能给吗？”
魏慕容将戴着戒指的手藏在身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抗拒还是怎样。
他默了几秒，出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
见她摇头，魏慕容不信，“你不是有系统吗？”
“它忽然一天告诉我要升级，这一升级就是好几年，就跟死了一样，不靠谱。”
宁烟停顿了一下，“你出院那天，我将礼物送给你之后，它才升级完成。我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心思浮动，或许是那次你在我那里休克我送你去了医院；又或许是乔川来找我，明明我都和你说了我要怎么做，结果我还是没道理的对乔川撒了谎；也有可能是后来的频繁接触里……总之，我发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控制住，直到年初我从南城回来，看到了你和任小姐约会的新闻，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魏慕容想起来了，宁烟专门八卦过他和任小姐的关系。
也是那段时间，她变得尤为热情。
宁烟继续说，“原本想，我不再打扰你，也打算和你不再来往，但你大舅找上我……”
其实当时林朗生并不是真的觉得她和魏慕容有多少感情，但就魏慕容未来婚姻来看，如果联姻，她这个帝城宁家二小姐是魏慕容妻子的首选。
原因很简单，她有能力，有家底，背后还和蒋家关系密切，魏慕容和她结婚，从利益方面来看，对双方都是百利无一害。
至于感情？林朗生当时只想让魏慕容放手七洋和浣熊，保命为主，谈什么感情！
也是那个时候，宁烟才惊然发现，她和魏慕容接触认识都有五年了。
那段时间宁烟的异常行为还历历在目。
魏慕容开始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宁烟问他。
“你测过我的心动值了吧？你是不是就是吃定了我？”
“没有。”宁烟摇头否认，“系统升级后，不再主动测试任何人对我的心动值，除非我主动要求，但我没测你。”
“为什么不测？”
“测出来也是一时的，不是一世。当初你对我心动值冲到了巅峰，后来不也掉到了底？或许在后来还掉到了更低，只是系统升级中我不知道，现在我不测你，只要你点头跟我好，我就会认定那个数值是100。”
宁烟低头，轻声道，“它只是个系统，它只能给我一串数值，并不能替我留住人，也不能让我想要的人非我不可。退一万步讲，就算它有那个能力动手脚让你爱上我甚至娶我为妻，可它终究会离去，它离开后我又靠什么让你非我不可？”
“于我而言，它的存在毫无意义，它给我的那串数据也没什么任何意义。”
九九听到宁烟的这通话，直接陷入自闭。
它是真的无言辩驳。
它在的时候，宁烟恋爱进度条纹丝不动，它因为升级静默了，宁烟反而恋爱进度条拉满。
这就算了，奖励宁烟不要，主动申请帮她检测魏慕容的心动值，宁烟也不要。
对于宁烟来说，它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它一定是恋爱统子界里最没用的统子。
听了宁烟的评价系统的话，魏慕容深感认同，“的确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还闹腾得慌。”
“我说了这么多，你的决定呢？”宁烟将话题拉回到正题上。
她要一个结果。
成，则皆大欢喜。
不成，那是她自作孽，先伤了人家。
魏慕容再次沉默。
“你别不说话，你的决定我都尊重，不会强来，也不会再次把你锁起来逼你就范，我没那么变态。”
魏慕容抬眸，淡淡说，“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信你的话。我现在没有系统，也没有数据对比支撑，我需要靠主观理智去辨别你是真诚的还是虚伪的，我要一点考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