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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真人，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上清弟子，怎么会不是人呢？”
感受着张沐泽身上散发出的这股杀意，赵归真的第一反应不是反抗，而是求饶。
因为他打不过！他不可能打赢这个变态！
这可是如今茅山掌门都没信心走上百招的变态！
虽说他修炼野茅山邪术一日千里，但他不觉得自己能赶得上当今的茅山掌门！
所以，他要是反抗的话，只会死得更快！
“误会？”张沐泽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去茅山请教的什么东西？”
“……”
“辨邪祟的灵视啊。”张沐泽释放金光化形的巨手，将赵归真抓到空中。
眼中泛起一道淡淡的蓝光。
“你身上缠绕的这股怨气，还有被你虐杀之人的残魂，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已经不是人了，归真道长。”
虽说正经茅山门人注重的是研读经典，磨炼品行，但茅山的术法确实五花八门，不仅是符箓，还有很多祖上流传的奇异术法，天师府没有的，其中就包括，辨邪祟的灵视。
杀人者，必定会在自己身上留下怨气，若想消除这些怨气，就需要自身充足的正气，又或是佛门所说的大功德，与之抵消。
这种东西，也被称为业力。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身上的业力是看不见的，这东西就像所谓的信仰之力一样，只有专业的人才能看到，而茅山，就是这一行里最专业的。
只是，能察业力的灵视，在近代法律健全的情况下，已经没人修习了，毕竟，法律才能审判罪恶，还要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
你说你看到他业力缠身，要替天行道，放在古代那自然是行得通的，甚至还会被百姓称赞，即便是官府也会给方便，但近代……你试试？
装神弄鬼，上个世纪就已经打击的差不多了。
茅山也好，龙虎山也好，近些年与灵异相关的术法都已经衰微，毕竟学了也用不到，甚至，能用的时候也用不了。
无他，犯法的。
所以，当初他去茅山学这东西的时候，那些老家伙并没有太在意，反正自家门人也不学这东西，除去学了没用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太难，学不会。
目前来说，除了他以外，似乎只有茅山几个年近百岁的老人还会这招了。
至于他为什么学这个……好奇吧？
还有就是龙虎山没有这一类术法，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直接拿雷劈，至刚至阳的雷法遇到业力，会产生很有意思的反应。
“灵视？”赵归真脸上的恐惧越发扭曲，
“你学会了？”
“是啊，不然你猜我怎么发现你的呢？”张沐泽眯眼笑道。
“在这片山林里，你就跟一头肆意狂奔的野猪一样，太招摇了，尤其你还冲着我来，说实话，你比不久前我认识的一位贾大师，还要勇敢几分啊！”
察觉到这家伙的时候，他还以为要多废点力才能抓到，可没想到，这货居然朝着他跑了过来，而且那速度，就像下课狂奔食堂的高中生一样啊！
“你……”感受着身上逐渐用力缩拢的金光，赵归真慌了。
要是不反抗的话，就要被活活捏死了！
至于护身法器？别闹了！
这五个护身法器，能挡得住这家伙五招吗？
“啊——！”
一念至此，随着一身怒吼，赵归真全身变得漆黑无比，同时七个形状诡异的脑袋遍布上身。
“给我，松开！！”
“……”
纹丝不动。
“啧啧，七煞攒身？”见到这一幕的肖自在，眼中的猩红愈发旺盛。
“七个，赵归真道长，你还真是，该死啊……”
“……”赵归真。
没用……怎么会没用的？即便打不过，也不至于连金光都挣脱不开啊！
砰！
砰砰砰砰！!
随着金光的收拢，一阵密集的破碎声传出，戴在赵归真身上的那一串护身法器，彻底破碎。
“……”赵归真。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好好的上清弟子不做，非要学这种害人的邪术，若说其他人是求师无门，那你，可就是自甘堕落了。”张沐泽操控着金光，将赵归真身上的七个脑袋全部碾碎。
感受着自身迅速流失的力量，赵归真心中一阵痛心，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力量啊！
“……”
“自甘堕落？”痛心过后的赵归真鄙视的看着张沐泽，
“你这种天才，随随便便就能达到别人穷极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怎么可能明白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悲哀？！”
“上清弟子？可笑！每天诵读那几本破经书，锄地三年才被授予一道符箓，而你口中害人的邪术，我只修行半年便打倒了修行半辈子的师兄，那种滋味，你怎么可能懂？”
“你！你们！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都来指责我练这害人的邪法，你们不配！尤其是你！”
“圣人不仁，以众生为刍狗！你们的格局都太渺小了！”
“着相的，是你们！”
“……”
“玲珑，录好了没？”
没有在意赵归真的真情流露，张沐泽转身看向抬着手机的陆玲珑。
“录好了，沐泽师兄。”陆玲珑转了转手机屏幕。
从这个赵归真被金光抓住之后的全部过程，包括声音，都被她录了下来。
“那就好。”张沐泽点点头，
“接下来的过程就不用录了。”
“哦。”陆玲珑把手机收了起来。
“……”赵归真。
“你什么意思？”
录像？
“卖人情啊。”张沐泽理所应当道。
“上清弟子，练这种邪法，你说，我拿这东西去茅山，能敲诈多少好东西呢？”
“……”陆玲珑，曲彤，黑管儿。
不愧是你！
“敲诈？”赵怀真一脸懵逼。
“当然，物尽其用，即便是你这种垃圾，也有自己的价值。”张沐泽认真道。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听你废话这么久？”
“……”
张沐泽一脸鄙夷，“你该不会真以为你这些狗屁不通能说动我吧？”
“……”赵归真。
“啧啧~幼稚。”张沐泽笑了。
要是单纯的替天行道，这家伙在他面前活不过一个呼吸，有护身法器又如何？这种破烂货，稍微认真点，他一巴掌就能拍碎，在他师父面前，这种垃圾更是形同虚设，来多少都没意义。
“你……你！”赵归真破防了。
他说这么多，居然被这家伙当做敲诈茅山的筹码？！
“切，还我的格局小？”张沐泽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是你太天真了，死到临头还说这些狗屁不通的歪理，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感动？会放过你？”
“还是摆事实，讲道理，尝试感化你？”
“……”
“你配吗？”
“噗呵~”
曲彤笑了，笑的很欢。
她就说嘛，面对这种已经不是人的，张沐泽怎么会耽误这么久？
原来是恶趣味上来了。